有哪些有趣的语言现象?

有哪些有趣的语言现象?
收藏者
0
被浏览
82

5 个回答

√天脉-雯雯 LV

发表于 2025-4-22 15:36:05

在汉语中,如果说“书掉到了地板上”,这个句子是成立的,但这个句子没有提供任何能够告诉听者“说话者本人是否亲眼看到了这个情况”的信息。考察英语“The book fell on the floor”也是如此,听者单凭这一句话,不知道说话者是亲历者还是从别人那里听说来的。
但在一些语言中,这种区别被直接编码在动词短语内部,因此人们说话时必须在表示自己是否是目击者的形式之间进行选择。因为这类语言表达涉及一种证据类型,所以这类语法系统也被称为Evidentiality(不清楚怎么翻译好,大概是“言据性”或者“实据性”这样)。
例如,在澳大利亚有一种叫做Ngiyambaa的语言就会对此进行区分:
ngindu gara garambiyi
ngindu dhan garambiyi
两句话都是“你病了”的意思,但第一句话表示的是亲历性的,即“可以看出来你病了”,而第二句话表示的是传闻性的,即“听说你病了”。
又如,在巴西和哥伦比亚境内有一种叫做Tuyuca的语言,对这一特点的区分更加细致:
Visual: diiga ape-wi(我看见他踢足球了)
Non-visual: diiga ape-ti(我听到了他和足球的声音,但我没看见)
Apparent: diiga ape-yi(我见证了他踢过足球的明显证据——例如他在换衣室里的衣服——但是我没看见他踢)
Secondhand: diiga ape-yigi(我从别人那里获取了他踢足球的消息)
Assumed: diiga ape-hiyi(假设他踢足球了——这件事是合理的)
这些句子的基本翻译都是“他踢足球了”,除此之外每句话都有额外倾向的意思,重要的是,如果不表达这些倾向中的任意一种,就不可能产生一个合式的句子。实际上,说话者必须始终回答一个问题:“你的陈述所依据的证据是什么?”
这种言据性系统需要接触这种语言的其他母语者适应,因为这类语言表达事实的方式与许多语言截然不同。澳洲语言类型学方面大牛Dixon说过:
Wouldn’t it be wonderful if there was obligatory specification of evidence in English? Think how much easier the job of a policeman would be. And how it would make politicians be more honest about the state of the national budget.
考虑到我的翻译很蹩脚,这里还是先放上原话,后面是大概意思:“如果有强制性的英文证据规范,想到这会在多大程度上使警察的工作更容易,以及这如何会让政客们对于国家预算更诚实,那不是很好吗?”
为什么这种言据性在一种或者一组语言中发展,而在其他语言中不存在?尽管目前仍旧无法回答,但这是一个相当有趣的问题。这类语言的存在给我们的思维方式带来了挑战,为动词短语在人类句子中运转的可能性增添了一个新的维度。这也激发了更广阔的想象:在我们有机会记录之前,会不会有很多特殊的语言已经消亡?
<hr/>感谢大家的关注,讨论以及建议,当时就是看书看到这个很好玩就写了这个哈哈哈,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看。但是想到或许会有人还感兴趣,这里再多写点(大部分只是搬运工作,而且可能只是挑拣着搬运......),我也是个刚入门的小白,如果哪里说得不太对还请及时指正。
关于evidentials的翻译问题我又查了查,说法很多,有的说是“言据性”、有的说是“据实性成分”、有的说是“据素标记”,但我个人学力有限实在不知道翻译成什么好,还请各位前辈指正,这里就先暂时搁置吧,如果日后确定了再回来统一一下,下文出现类似的词都是指这个意思。
下面主要是讨论的是言据性语言内部的语义区别:
语言中的证据标记表示的是说话者陈述的信息来源或者说凭证。这种标记一般指的是语法化了的据素标记,也就是说排除了那些通过副词(比如reportedly)以及从句或者其他结构(比如“It is said that John is ill”)表达证据类型的语言,不过通过助词、介词的方式是可以算在内的。此外,还要区分仅用于陈述证据的据素标记和表示说话人对陈述的信任程度的认知情态动词,虽然认知情态动词有可能发展成据素标记,但这并不常见。
一般而言,这种凭证分为两大类,一种是直接据素,一种是间接据素。
当说话人对于陈述内容有感官证据时,适用直接据素(direct evidentials),通常这种直接据素标记表达的是视觉方面的证据(visual evidence),即“看见了”。比如巴布亚新几内亚的语言Fasu中的环缀就表达了这种视觉证据:
a-pe-re
VIS-come-VIS
[I see] it coming.
其他感官信息也可以用类似方法表达。比如路易斯安那州和德克萨斯州的Koasati可以表示听觉方面的证据(auditory evidential),比如听到了烧焦肉的声音可以说:
nipó-k aksóhka-ha
meat-SUBJ  char-AUD
It sounds like the meat is charring.
其他感官很少单独通过据素标记表达,通常会与听觉证据相结合,形成非视觉感官证据标记。在上文提及的语言Tuyuca中就有这种用法,而且据素标记还同时表示时态(过去和现在,但没有将来)、人称等其他含义。
但是在一般情况下,这类语言是有一种通用性的直接据素,能够涵盖各种感官证据,虽然一般还是多用于表达“看见”这种视觉性的含义。
当说话者没有目击或者亲感所陈述的事情时,适用间接据素(indirect evidentials),这也可以进一步分为两类:
一种是推理据素(inferential evidentials),也就是表示说话者根据他知道的东西推理所得到的结论。比如在蒙古的语言Khalkha中:
ter irsen biz
he come INFER
He must have come.
另一种是引用据素(quotatives/reportatives/hearsay/second-hand evidentials),也就是说话者所说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比如东高加索的语言Lezgian:
Qe sobranie že-da-lda.
today meeting be-FUT-QUOT
They say that there will be a meeting today.
与直接据素一样,这两种类型的间接据素往往被归为一种更一般的形式。例如,在荷兰语中,动词moeten(“必须”)可用于表示未指明的间接证据:
Het moet een goede film zijn.
It seems to be a good movie.(I have no direct evidence)
不同于荷兰语里的moeten,英语的must没有这种言据性。
许多语言还在过去时态中区分直接目击与间接得知的情况,比如格鲁吉亚语、土耳其语等等。以土耳其语为例:
Ahmet gel-di.
Ahmet come-PST.DIR.EVD
Ahmet came.(witnessed by the speaker)
Ahmet gel-miş
Ahmet come-PST.INDIR.EVD
Ahmet came.(unwitnessed by the speaker)
由于据素标记用于描述说话人参与事件的情况,因此它们往往出现在现实语境中,尤其是在过去时态中,就像上面的例子一样。但是据素标记确实可以出现在不真实的语境中,比如疑问句或者将来时态。

有哪些有趣的语言现象?-1.jpg


The World Atlas of Language Structures 77

从地图上可以看出,言据性语言在世界范围内很常见,在每一个大陆上都可以找到它们,但可以划出一些非常清晰的地域模式:(1)非洲几乎完全没有言据性语言;(2) 只有间接据素的语言在欧洲较为常见;(3)具有直接和间接据素的语言似乎集中在美国西部、亚马逊西部地区、高加索地区、喜马拉雅地区和邻近地区,但它们绝不局限于这些地区;(4) 美洲的语言很可能至少有间接据素标记;(5)太平洋地区(包括新几内亚)的语言,略倾向于没有据素标记。
最明显的是,在这幅地图调查的样本语言中,除了Afrikaans,Lega,Beja,非洲几乎完全没有言据性语言。欧洲使用间接据素的语言大多是日耳曼语(不包括英语)。除了法语(可能是因为受到日耳曼语的影响),罗曼语族似乎没有言据性。保加利亚语、马其顿语和阿尔巴尼亚语中出现的据素标记可能是由于土耳其语的影响。在亚洲,有两个言据系统高度集中的地区:高加索地区和喜马拉雅地区。在高加索地区的语言中,尤其是卡尔特维尔语族中,言据系统十分常见。在南亚次大陆,印度雅利安语族一般缺乏言据性,除了那些与藏缅语或伊朗语有过接触的语言。在次大陆南部,德拉维达语系拥有言据性。藏缅语族有丰富的言据性,尽管这种现象似乎在藏语系中比在其他地方更为频繁。孟-高棉语族似乎没有言据性。在太平洋地区,波利尼西亚或澳大利亚/新几内亚地区以外的地方几乎没有发现言据性,但在其他地方偶尔有记录。言据性在美洲很普遍。在北美,最大的言据系统可以在加利福尼亚州(尤其是波莫语族)和西南部(在西部阿帕奇语和乌托-阿兹特坎语族中,但也在基奥瓦-塔诺语中)找到。然而,言据性语言几乎出现在美洲的每一个语系中。在南美洲,最大的言据系统出现在巴西西部的瓦佩斯河地区和邻近地区。
世纪之交的言据性研究集中于言据性与其他范畴的相互作用,如认知情态(Palmer 1986,de Haan 1999),时态和指示语(Floyd 1999,de Haan 2001)。同样令人感兴趣的是,鉴于言据性在语言之间传播的便利性,它作为一种可能的地域特征的作用(参见Haarmann 1970年,Johanson和Utas 2000年的论文,以及Aikhenvald和Dixon 1998年的论文)。对言据性跨语言研究的进一步贡献可以参考Guentchéva 1996、Aikhenvald and Dixon 2003和Aikhenvald 2005。

ジ呼喚ジ LV

发表于 2025-4-22 15:45:27

本回答发布于2021.4,2022.4修改了一些排版和表达问题,补充了链接和图片,内容未做大变动。
<hr/>介绍一些关于数和数词系统的现象。
一.塔诺亚语系“反数”

在美国中部的塔诺亚语系(Tanoan)里,其中存在一种非常罕见的 inverse number(反数?)的现象。广义上应该属于「数」范畴,却又和「性」范畴有那么点像。

有哪些有趣的语言现象?-1.jpg


几种塔诺亚语的位置,和旁边的基奥瓦语有时可构成塔诺亚-基奥瓦语系

其定义是:所有可数名词都有一个固有的语法数,若句中所要表达的语法数与“固有数”一致,则名词无标;反之则出现“反数”的情况,名词有标。
以托瓦语(Towa,按西班牙人留下的称呼是 Jemez 语)为例,其存在单数/双数/复数三种语法数。名词类别I的固有数为单数,无标时就是单数,若≥2个(即双数或复数)则需加 -sh 后缀(也可写作⟨-š⟩)。同理,类别II无标为复数,是1个或2个时加-sh;类别III无标为单数或复数,当是2个时加-sh。——总结一下,双数必须要以反数形式出现,很像是语法数和语法性的结合体。

有哪些有趣的语言现象?-2.jpg

在 L.Sutton(2010)[1]中又进一步给出了托瓦语中反数后缀和动词变位前缀之间的对应关系,二者结合之后就不会产生歧义。

有哪些有趣的语言现象?-3.jpg

评论区里觉得类别III比较奇特,根据维基上举的两个例子(“花”和“衬衫”),以及这篇论文中的例子(“牙齿”、“(一片)面包”),似乎也看不出太多语义上的关联,可能和语法性的分类一样无规律可循。
二.其它特殊的语法数

在现代标准阿拉伯语里:

  • 双数,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东西。但因为双数的存在,阿语里能用到“2”(阳 iṯnāni / 阴 iṯnatāni)的情况非常少见,当要指“两个东西”直接变双数就行了。动词也有双数的变位,但双数在现代方言中基本已消失。
  • 指物名词的复数相当于阴性单数(带 -at 后缀),这也就意味着复数只会出现在指人的场合下。又由于理论上有男有女的情况中均用阳性复数,导致阴性复数的出现频率极其之低。甚至动词阴性复数的变位还比较奇特(如完整体三阴复不像三称变位,反而像二称),导致遇到真的要使用的场合时会显得有点异样。
  • 个体数(singulative)和集合数(collective),很像部分格,比如 tuffāḥ 是“苹果”这一类事物,而 tuffāḥat 则是可数的“一个苹果”。具体可见本文四/1:阿拉伯语标准语中名词的阴性
  • 少数(paucal):阿语中有种比较远古的复数词式 ʔaC₁C₂uC₃,叫作“少量复数”,在语言学上也就是“少数”。现在已失去能产性,只保留在极少数词汇中,如 šahr“月份”,少量复数 ʔašhur,大概指3~10个月左右;而常规复数为 šuhūr,则是更加长的时间(据说有个小窍门,因为 šuhūr里有个长音ū,所以时间也比 ʔašhur来得长……)。
而在古典纳瓦语(属犹他-阿兹特克语系,阿兹特克帝国的官方语言)里,只有有生名词才有复数。但其对“有生名词”的定义未必和我们一致,比如“山”tepētl 就是有灵性的,可以变复数   tētepeh。
三.新几内亚岛的身体计数系统

在新几内亚岛和澳洲的某些语言中存在“身体计数”(body-part tally system),通常是把从一只手的拇指到另一只手的小指的区域分成若干部位,数词等同于对应部位的名称。以跨新几内亚语系(简称 TNG)的欧克萨普敏语为例,会分成27份,如下图[2]所示:

有哪些有趣的语言现象?-4.jpg


从28开始就重新轮回了

选取欧克萨普敏语出来的原因是,上面引用的这篇论文中画了一张非常直观的(一看还以为在针灸的)图。但请注意,按文中的记录,数数时需要先举起一只手,用另一只手按照部位点过去;当数数来到另一只手时,则是保持下垂姿态——也就是说先从哪只手开始数起应该是任意的,主要看的是哪只手举起来。我这里框出来的部分都是加上了 tan- 前缀,表示的是“另一个”[3],没有方向性。

有哪些有趣的语言现象?-5.jpg


巴布亚诸语的分布情况,目前指从帝汶岛到所罗门群岛上所有非南岛语的统称,以新几内亚岛为主

在 Vries(1994)[4]中,又调查了印尼一侧新几内亚的奥由-杜穆特语族(Awyu-Dumut,也是 TNG 下面的),其中 Kombai、Korowai、Wambon 等有明确的数数顺序——先数左边再数右边,而且这也是 TNG 里比较常见的顺序(但数数的部位略有差异,这三者依次分别使用2、3、4个头上的部位)。以及,比如 Kombai 中确实存在“左”wa 和“右”uu 之分,加上“手”i 之后分别就是 i wa和 i uu;但其数数时仍遵循和上面欧克萨普敏语一样的逻辑,左手无标,右手是“另一只手”。甚至顺着这套方式,比如 Kombai 中会称呼“周一”为“小指日”,因为从小指开始数数的。
还有些语言,如 Aghu,会数完十根手指后再数脚趾,所以可以有30个部位。当然这还只是比较简单的纯身体计数,像边上巴新境内塞皮克语系的 Alamblak,有身体计数、2/4/10混合进制、托克皮辛语三套系统……
澳洲的例子可以参考这里:
各种语言都是怎么称呼数字11~19的?巴布亚系列:
黑之圣雷:【微语传记2】极简版巴布亚诸语概况——语言多样性的巅峰有哪些有趣的社会语言学现象?有人称少于三种的语言吗?

方式 LV

发表于 2025-4-22 15:59:20

南太平洋有一种语言叫做萨摩亚语(Samoan),有两种发音,一种是k型,一种是t型。
这两种发音适用的情景各不相同,一般来说k型用于当地人之间的口语交流,而t型则用于书面,或者一些较为正式的情况。但是一般情况下,萨摩亚人和外地人对话时会使用t型,而不会使用k型。
一般来说,k型中的k,l,g分别对应t型的t,r,n,比如:
k型的kākou“咱们”对应t型的tātou“咱们”。

hjjandan LV

发表于 2025-4-22 16:10:01

从Ent_evo那里看到的一个现象
法语里有一个著名的例子:

au jour d'aujourd'hui,大致意思是“如今、现在”。

这么长一坨是怎么来的呢?

起初,是一个原拉丁词hoc die,意思就是“这一天”。

不过成型的拉丁文里,这个词已经被所变成了hodie “今天”。

然后古法语里,进一步退化成了hui。

显然,这时候法国人觉得一个苍白的hui已经无法表达他们的强烈感情了,于是他们开始加词。“惊呆”不够用了,要“当时就惊呆了”;当时惊呆也不够过瘾,还要连着“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在这个逻辑下,hui变成了au joir d'hui,“在这一天的那一天”。

但这个词反复使用之后变成了习语。正如古汉语的典故(叶公子高好龙,钩以写龙,凿以写龙,屋室雕文以写龙)被压缩成了四字的成语(叶公好龙)、现代的网络语言(喜闻乐见大快人心普天同庆奔走相告)被压缩成了短语(喜大普奔)一样,法国人把它压缩成了aujourd'hui.

现在,在法语口语里,大家又开始不过瘾了,又开始想着往上加新的东西。为了强调,这个词变成了au jour d'aujourd'hui,“在这一天的那一天的那一天”。诚然,每一个语文老师都讨厌这个说法,但大家确实开始用了。

在英语里,有一个没那么吓人但更曲折的例子:up above。

古英语里ufan的意思就是“在上面”(on up)。但是这么小个词太不过瘾了,所以要加一个词,强化成be-ufan (by on up,位于-在上面)。

然后这个词用久了就又缩成一个词bufan。

bufan不够劲,变成an-bufan(on by on up,在-位于-在-上面)。

anbufan经历了一段比较漫长的演化,最后成为不太起眼的above。

当然我们不能对此满意,所以现在我们有了up above——“上面-在-位于-在-上面”。

其实,相当一部分的词语都在经历这个循环。一个习语说久了就开始缩词,缩到一定程度大家觉得不够劲,开始加词,加完了大家用得久了又开始缩,以此类推。在每一个特定的时间里,我们可能会看到一个词在缩,另一个词在加;我们会批判前者是口语化,后者是累赘重复。
参考资料:https://www.guokr.com/question/585455/

这个 LV

发表于 2025-4-22 16:22:57

说一个比较出名,又比较迂回曲折的重新分析(reanalysis)现象。
有一种想象中的动物叫独角兽,这种动物在拉丁语中叫unicornis。而在现代法语,独角兽是licorne。究竟是怎么回事?
有一种理论是说,这个词被借到古法语中变成了unicorne,是一个阴性名词。因为它是一个阴性名词,而它的发音/ynikorn/听起来像是两个词,une “一个” + icorne,所以这个词就被重新分析成une icorne “一个独角兽”,其中icorne被重新分析为”独角兽“的意思。这样,我们就有给icorne加上定冠词的余地了,由于icorne是元音开头的,所以定冠词la遇见它要省音,la + icorne → l'icorne。结果这个音节又经过重新分析揉合在一起了,于是就有了licorne。
另一种解释是,licorne从意大利语的l'alicorno(alicorno好像指的是螺旋角的独角兽:https://it.wikipedia.org/wiki/Unicorno)。L'alicorno借到法语就变成了lalicorne,正好la是个定冠词,干脆就分开吧:la licorne。于是就有了licorne这个词。这也是重新分析的一种。

有哪些有趣的语言现象?-1.jpg


有关独角兽的法国绘本

重新分析是一个很常见的语言学现象。不仅仅在历史语言学中被描述,我们如今经常玩儿的文字游戏或者冷笑话里也时常使用重新分析的套路。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